做,司泓偶尔会向江神聆抱怨两句:“伴君如伴虎,皇上阴晴不定,本王心里悬着事情,苦不堪言。哎,本王现在每天都在数日子,盼望能早些回到封地。”

江神聆也每天倒数着离京的时日,“还有一个月了。”

每度过一天,他们的心情都会好上一点。

又过了一段时日,到除夕这日,夜色中漂着薄雪,风里带着烟火散尽的呛味。

司泓在宫中待到子时才回府,他喝醉了酒,脚步不稳。

他看向正间,里面黑灯瞎火的,也不知道嫂嫂睡了没,大过年的让她用着冰冷的糕点度日,他心里有点惭愧。

他想了一下,最后还是没有去敲门询问嫂嫂是否入睡,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。

他刚躺下,夜风凛凛,他突然听到院门口的一声低唤,“瑞王,陪朕喝酒。”

司泓蓦地坐起来,盘旋在脑海中的酒劲瞬间消失,背脊里窜起灭顶的冰寒,心猛然跳到嗓子眼。

他犹豫了一刻,猜想是半梦半醒间听到的幻觉,下一刻,他便听到正间的门被推开的声音,“泓弟,起来陪朕喝酒。”

司泓两眼一黑,几乎要昏死过去。悬着的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,他来不及穿衣理发,鞋也没穿,推开槅门就直往正间冲去。

他穿着绸袜踩在雪地里,刺骨的寒冷也浇不灭他胸口慌乱的火苗。

“洸哥哥!”他喊出了这辈子最大的声音,近乎撕心裂肺,“我在这儿!”

***

江神聆夜里坐在桌前用糕点,听到外面烟花的响声,她将窗户拉开一条缝,看了半宿的烟花,等烟花熄灭后,她听到司泓打开铜锁的声音。

他既没有主动来打招呼,她也不会去打扰他,她依旧坐在窗边,思念父母。

她又思念在南边与三舅一家过年的外祖父、外祖母,他们第一次到南边去过冬,不知道吃食习不习惯,过得是否舒心,如果她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,她很想写信去问候他们。

万风肯定已经将她被劫走的消息告诉了外祖父,他们会为她忧心吧,可她也只能狠着心肠,不去联络他们,若她联络他们,被司洸发现了她的踪迹,那她便是将族人推入险境。

看着雪花漫天的苍穹,她又陷入长久的思念,去岁她也没有和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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